前幾天得知我在河內最忠心的朋友:量叔,在七月底時去世了。雖然台灣與越南隔了太平洋,一些發生的事情感觸不會那麼深,但這個消息仍然令我感到難過。
量叔是我在河內市認識的第一個Xe Om伯伯,他和他的整個家庭都是我的好朋友,他的太太阿祿姊,在家裡附近的路邊賣茶水,我剛到河內時,因為阿祿姊外向、熱情的個性,加上量叔是Xe Om(計程機車司機),性格老實,我經常需要去這去那,因而和這個家庭成為了好朋友。他們夫妻倆知道我是外國人,一個人在異鄉討生活,所以對我特別照顧,也很疼愛我。
我對河內的許多知識,是來自於量叔,第一次知道河內的牛奶花、第一次聽到「升龍皇城」(那時升龍皇城在整理中,還沒對外開放呢)、第一次在龍邊橋上看到人家打架、第一次在清晨到西湖看採花人採荷花、第一次到美庭運動廣場看到人們放天燈、第一次近距離觀賞河內東河門 (O Quan Chuong)、第一次走西湖的沿岸小路、第一次到Tay Tuu花園賞花、第一次到河內二徵夫人廟、…...量叔教導我很多關於河內的名勝和歷史文化。
只要我講得出來的河內地名,或是描述得出來的河內地區,量叔都能用機車載我到達,常常量叔在路上不太說話,都是很專心地騎著機車,他的車速也適中,不會太快也不會太慢,我想這是為什麼我一直會坐他車的原因,只要我人在河內,人在他家附近,都一定會叫他的車,一面方習慣了,感到安全,一方面量叔總是收我很便宜的車費。這是他很疼愛我的證據之一。
量叔身高不高,170公分出頭,身形瘦瘦的,和我父親的身形很像,所以那時認識良叔沒多久,我就覺得他和我父親長得很像,他和我父親的個性也有點相像,他們都愛喝酒、愛開車(騎車)到處去走走。量叔酒後就愛亂講話,常常在酒後就用髒話罵自己的太太和兩個女兒,她們三個人常為此很受傷,雖然如此,兩個女兒還是很孝順他,常常買很漂亮的衣服、鞋子送給他。
聽阿祿姊說,量叔很聽我的話,所以阿祿姊常要我跟他說,叫他不要常去喝酒,所以到後來,我坐量叔的車子,或是和他聊天時,就會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是去開導他,要他不要常常去喝酒,而應該善待自己的家人。到後來我常叫他的車子,也是為了讓量叔不能去喝酒,而帶我去這去那的。(只要我事先預訂他的機車,他可以乖乖在家等我一、兩個小時不去喝Bia Hoi Hanoi)
我只能說,量叔走得太早了,也太突然了。聽說他的死因是感冒引起,家人把他送到醫院後三天不治,送回來家裡一下子就走了。(越南的醫療技術實在有發展的空間,如果誰想投資海外醫療市場或是到海外行醫,請不要忘記越南這個離我們不會太遙遠的國家)
人的一生是如此短暫,曾經的英勇飛黃,都將成為過往雲煙。我想起主日學老師常常提到的一句聖經經文:我們一生的年日是七十歲,若是強壯可到八十歲;但其中所矜誇的不過是勞苦愁煩,轉眼成空,我們便如飛而去。... 求你(耶和華)指教我們怎樣數算自己的日子,好叫我們得著智慧的心。(詩篇90:10、12)
你的一生為何而活呢?你明白你人生的目的、價值和意義嗎?金錢、地位、權勢都將過去,是什麼才能存到永恆呢?願你在有限的一生中,找到人生的答案。
天地要廢去,我(耶穌)的話卻不能廢去~馬太福音24:3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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